时的他是清醒的,或者说很早以前,自己就一直是清醒的。
最初那一次错乱之后,他很少会让自己沉溺在不清醒之中,时时刻刻他会保持着自己的几分理智,可很多时候,他的理智自持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崩塌。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确定考虑清楚了?”他平静地问她,仿佛刚才一场掠夺的拥吻不曾发生过,余下的只有平淡。
她偏过脸,咬紧了自己的唇瓣,不作答。
而她的态度,顾靳城也清楚。
他站起身,沉默了一瞬之后,平静淡然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蔚宛。”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疏离,冷淡。
“我应该有一点恨你。”
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说完这句话,冷淡的声线之中竟然透着几分无可奈何和自嘲,这样的情绪并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
有那么一瞬间,蔚宛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顾靳城不明所以地说完这一句话,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室的安静。
直至关门声音消失很久之后,蔚宛依旧坐在地上不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眶酸涩的厉害,却已经没有眼泪再流出。
“恨我什么呢?”她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