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又去我家了?”蔚宛不答反问,虽然是个问句,慵慵懒懒的嗓音带着些许酒精特有的低迷,却是笃定的意味。
顾靳城听着她的声音就有些不对,沉着声音问道:“跑出去喝酒了?”
她瞥了下脚边的空瓶子,故意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慢慢说道:“唔,不算喝酒,也没跑出去。”
“你到底在哪里?”顾靳城再次问了一遍,显然他此时的耐心并不好。
仍旧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像是发号施令一般。
“二哥,我没有第二个六年再耗下去,你还要毁了我的幸福?”她淡淡地说着,语调平静,不悲不喜。
六年,听着只是两个汉字,可真正细数,这是多少个令人绝望的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蔚宛没有开灯,房间内一片暗沉。
也只有在这极度黑暗之中,她才能忽略一些事情,才能这样继续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话。
将自己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掩饰起来,包括那曾经无法触碰的伤口。
“宛宛,我早告诉你了,容铮并非良人,他给不了你幸福。”他平淡的语气中亦是压抑着隐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