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人最大的可悲就是自欺欺人,不愿承认心中的想法。”说着,顾靳城停顿了一瞬,又道:“我也是这样。”
分不清楚亲情,责任,以及男女之间最微妙的怜惜洽。
最为复杂,亦是最容易混淆。
蔚宛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一直以来她觉得想不通的那些,此时忽而变得清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我知道啊。”
这是个不会表达感情的男人,如果她不是因为知道,又岂会这样又一次在他身边钤?
如若不是知道他心里依旧有她的位置,怎会这般优柔寡断,独自走过那样漫长的一个个深夜。
即使是关系最不好的那几年,她晚上在沙发上睡着,最后醒来的地方一定是舒服的卧室……
而当天明之时,两人又会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周而复始那样漫长的折磨。
只是谁都不承认,谁都装作不在意。
自欺欺人并不可笑,可笑的是两个人都是这样……
安静的房间,似乎只余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浅浅呼吸声。
男人的眸色因着她这一句话,而重新恢复了些许光彩,却又愣怔着,不知接下来又该说些什么。
在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