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窗户没有关上,米色的窗帘随着夜风拂动,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将人心中的烦闷稍稍吹散。
可即使如此,梁织也没办法真正平静下心绪来和他说话。
她紧握着咖啡杯,指尖被这滚烫的温度烫红,在感觉到些许疼痛之后,她才又放下。
时间不早了,要说什么快一些。他轻抿了两口咖啡,又好整以暇地放下杯子,属于外科医生那节骨分明的十指交织在一起,轻声催促。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坐下来谈,可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梁织的脾气不好,先走的永远是她。
而这一次,却是和往常大不一样,是她能坐得住的最长时间。
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容铮当然知道。
梁织闭了闭眼睛,终于在他准备起身之前,无可奈何地开口:容铮,就算我求你。
静默的空间里,好似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她说完这句话,却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这一辈子都不会来求他。
她自己不配。
男人沉默了一瞬,他没有让她等上多久的煎熬,而是很快接话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