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僵硬,好似即使握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术刀都没像现在这样,喉间轻滚,声线保持着平静,“嗯。”
梁织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他,“你瞎说,别以为我没见识过大场面,这种情况下哪能顾得上……”
好歹她父亲和哥哥都是这个职业,就算她再不喜欢,也知道这些医生的辛苦。
“容铮,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就说明已经忙完了准备走了,我请你吃夜宵好不好?”
她的语气故作轻松,甚至,带着些许平日里不曾有过的……讨好。
可能是那场面太吓人,让她一时之间很心疼那个男人……
是容铮曾经告诉她,不要说有多讨厌这个职业,让她知道这些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以及承担的那些责任。
久久不曾得到回应,梁织忍不住出声催促,“容铮,你还在听吗?时间不早了,你现在走不走?”
“好,你等我一会儿。”
低淡的男嗓像往常一样的温煦,只是此时此刻,沾染了说不出的低哑。
是疲惫,还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医院大厅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只不过还有些零散的伤者,他在楼下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梁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