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强力转动的车轮碾压成一滩泥浆四溅的肉酱。
景墨灏脚上死死踩住,跑车如同从沼泽的泥浆里费劲了力气脱身出来,“噌——”一声长啸,车身顿时从熬人的艰涩境地飞了出气。
车轮中央被塞住的爬虫也如坐上了火箭筒一般,一个个“砰砰”地从车轮中央飞射出去,重重跌入自己同伴身上,炸成一坨泥水。
挡风玻璃上攀附的也被顶冲而来的疾风吹散下去,只留下最后一刻心有不甘地喷洒遗留下来的唾液满眼横飞。
洛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腾空吓得深吸一口气,憋闷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紧紧攥住胸前的安全带,是男人提前为她准备的安全保险。
汽车在上空划过一道弧线,受着大地的引力牵引,回落在地面,再次引发地上一片黑浆迸裂,满地狼藉。
车子就在这一片坚硬又生脆的外壳上一边碾压,一边飞速前进。
直到车子驶出树林,远离了那一片乌压压漫漫无际的可怕毒虫,洛溪才将胸口吊住的一口气放了下来。
身旁的男人却始终神经紧绷,甚至是更加小心,他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股股带着疼痛的麻痒从下肢源源不断向心窝流窜,他开始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