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耳微微的动了一下。
“宫离澈?”
云锦绣瞳孔微缩,声音紧绷绷的,唤了一声。
它紧闭的眼睫微颤,缓缓抬起,血红的眸子微有些茫然的看了云锦绣一眼,旋即狐身挪了挪,将头往她怀里靠了靠,又闭上了眼睛。
云锦绣只觉心口被针刺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滞,旋即抬手,将它抱进怀里。
余晖穿过破损的屋顶,昏黄,婆娑。
她坐在那里,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她是医者,可医天下人,却独独医不好他。
第一次,她觉得,医术之于她,宛如鸡肋。
云锦绣抬手,掌心落在他身上,声音微浅:“宫离澈,我……不许你死。”
纵使世人怨他,厌他,恨他,可总有一个理由,让他活着。
即便他身处黑暗,即便他四面楚歌,即便他在这世间,已行走了太久太久……那寂寂孤独的路上,总会有人作陪。
总会有……不是吗?
她的声音浅若清风,低不可闻,它却已然睡熟。
*
龙龙端着薄羹走进来时,云锦绣正靠坐在棚壁里,眼睫紧闭,似是睡熟。
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