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五盏油灯,满地羊皮纸,狼藉一片。
定睛一看,他瞧见里面还有个人,身上裹着条床单,不停抖。
这时乔治也跑了过来,挠了挠脸颊。
“他生病了?”郑飞担忧地蹙起眉头,南美号上还隔离着一个病人?竟然没人告诉过自己。
谁成想,乔治却连连摇头,低声耳语道:“他不是病人,您靠近点看看。”
郑飞踮起脚步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这才现他确实不是在抖,而是在奋笔疾书。
图纸,线膛枪的图纸,上面被墨水胡乱画着很多道条框,桌上还有不少张废弃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圆锥体,很抽象。
他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了,甚至没现有人就站在他背后,埋头做自己的事。
郑飞想拍他一下,终究还是没这么干,因为这人颤抖的后背就像是个随时会暴走的疯子,他不想粘上晦气。
郑飞转过身,跟乔治对口型道:“他是谁?”
乔治招招手,示意这里说话不方便。
郑飞出去,带上门,愈好奇道:“里面的是谁,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他是个疯子。”乔治给他倒了杯爽口的啤酒,接着道:“好多天前他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