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有主见,所以母亲很少干预你的事情。当初和阿朝的婚事虽然是陛下赐的,也是你点头应了的,我不懂你们那些小儿女之间的纠缠,可既然你们之间都有了一个孩子,为何你就不愿意再要第二个了呢?”老夫人好容易把呼吸调匀,两眼直直瞪着元徵,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顾朝此时已经为自己刚才的嘴快后悔了,她明明知道元徵不想再要孩子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当着婆婆的面说出来简直是自找难堪,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只能坐下来默默等着元徵开口。
既然母亲想听,况且为了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索性说开了也好,元徵一撩衣摆坐到了老夫人下首,和顾朝正好坐了个面对面。
“娘,这几十年来您恨过父亲吗?”元徵顺手拿起一个杯盖把玩,仿佛不经意地轻声道。
他一开口却先说起了老侯爷,让老夫人十分意外,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淡然道:“人都已经走了这许多年,还有什么恨不恨的。”
“可我恨,或许更多的是不甘。母亲嫁到侯府时大哥刚满周岁,是您不辞辛苦把他一手带大,父亲却一直对您疑神疑鬼,甚至于以对逝去的妻子难以忘怀为由几乎不到您的房里……”元徵说到这里眼里的恨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