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达二房承恩侯院子里的时候,一张俊脸已经有些阴沉了。
承恩侯今日难得在府里,见到外孙同样欢喜得很。
他纨绔了一辈子,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根本不想其他任何问题,也不管外孙乐不乐意,拉着宇文恒就开始痛快淋漓地说起前些日子斗鸡大会的事情。
这一聊就是半个多时辰。
而且承恩侯根本不像老威远候夫妇那般有眼色,见宇文恒不插话,像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以为外孙也好这口,说得越发高兴了。
最后甚至把让小厮们把他新得的蛐蛐儿拿了出来,全然没注意到宇文恒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实在忍不了了!难道要让他把大好的光阴用来学斗蛐蛐儿?
宇文恒把面前奢华精致的蛐蛐罐儿往旁边一推,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外祖父,孙儿寻舅舅舅母还有事情,今日就不配您聊了,我新得了一副象牙牌九,改日让人送来给您赏玩。”
说罢站起身来像是被狗撵一样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把正说在兴头上的承恩侯看了个目瞪口呆。
离开承恩侯的院子宇文恒去夕霞院见了舅母顾夕,和裴家兄弟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又花去了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