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的胡须也剃了,整个人显得又肥又白,同十几年前那个干瘦的小混混简直判若两人。
他在生意场上混了十几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依旧被这样的气氛弄得十分紧张,一滴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他十分惶恐道:“托娘娘的洪福,奴才日子还过得去。”
裴皇后道:“从郑嬷嬷给你写信那日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月,你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何直到现在才进京?”
郑阿毛整个人匍匐在地上道:“奴才四月间去福建泉州谈生意,并不在嘉兴府,直到五月中旬才见到姑母写给奴才的信,之后便加快行程赶往京城,并不敢耽误半刻,请娘娘明察,望娘娘宽宥。”
裴皇后道:“起来回话。”
郑阿毛重重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只是依旧不敢抬头。
裴皇后看了看自己刚修剪过的指甲,冷幽幽道:“因为对你们全家人的信任,本宫一直没有追问过那件事情的结果,如今十三年过去了,你老实交待,那人是死是活?”
郑阿毛道:“那人的生死都是娘娘一句话,当年既是娘娘要她活,她当然必须得活着。”
裴皇后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那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