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敢告诉夫人,爷哪里是不舒服,明明是魂儿被元二姑娘勾到杭州府去了。
那个祸水迟早把自家爷给坑死。
贺心柔快步走到书案前,伸出纤手探了探傅韶昀的额头。
“母亲,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困了。”傅韶昀握住母亲的手,往日如玉环相叩般动听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沙哑。
贺心柔见儿子并没有大碍心里放松了些许。
她也是过来人,有些事情又怎会看不明白。
“重九退下,我和少爷有话说。”她按了按眉心,朝跪在地上的重九摆了摆手。
重九赶紧爬起来溜了出去。
“昀儿,是不是想念元家二姑娘了?”贺心柔开门见山道。
被母亲一语道破心事,傅韶昀如玉般温润的脸庞泛起了红晕。
他有些结巴道:“母……母亲说……说笑了,我只是天气太热有些困倦罢了。”
贺心柔道:“傻儿子,就算是想念元二姑娘又如何?这也是人之常情,母亲懂。”
傅韶昀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从前对沅表妹的态度几乎都有些谄媚的嫌疑,嘴里也是一口一个“沅儿”,比提起昌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