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一些。
但沅儿一天比一天可爱,我们夫妻俩怎么也下不了决心把她送走,这一拖又是好几年。
直到那年先帝召晋王和晋王妃回京。
不知道沅儿和裴廷瑜哪里来的那么深的孽缘,大西北那么大,回京的道路那么多条,他们却偏从西宁卫绕道而行。
也不知道是谁在裴廷瑜面前多嘴,说西宁卫窦百户的妻子是靖南侯府的姑娘。
那女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堂堂的晋王妃偏要来探望我这个小小百户的妻子,简直莫名其妙!”
顾夕嗤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让你是元宗之的堂妹呢?那个时候的她不比现在,在肃州那种荒凉偏远的地方待了好几年,恨不能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关系都重新捡起来。”
元蕙道:“她派了个老嬷嬷给我下了帖子,说第二日要来家里拜访,把我急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沅儿的长相和年纪都是最容易引起她怀疑的,我不得不匆匆忙忙收拾了行李当天就把她送上了去江南的马车。
也是这孩子懂事又坚强,不问姑姑为什么突然不要她了,也不哭不闹不黏人,否则我该怎么办?”
顾夕握着元蕙的手再次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