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耐性。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哭泣,如果有人在旁边劝慰,往往会越哭越带劲儿,怎么劝都止不住,而一旦没有人搭腔,往往哭着哭着自己就止了。
太皇太后就是如此,哭了一阵后见永泰帝不理睬她哪里还哭得下去。
她拿起帕子抹了抹泪,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皇帝孙子可恶之极。
永泰帝见火候差不多了,淡然道:“皇祖母,赶明儿朕就下一道圣旨召大皇兄回京,您看可行?”
太皇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当年宣德帝流放宇文昊时说过,终其一生不准他踏入京城半步。
皇帝是在试探她么?
她半晌后才忿忿道:“好端端的又让他回来作甚,现下哀家同你说的是恒哥儿的事儿!”
永泰帝笑了笑:“朕知道皇祖母是顾忌父皇的旨意,然,事情并非没有转折,法不外乎人情,只要朕一道圣旨,宣大皇兄回京探望年迈体衰的皇祖母实在不为过分。”
太皇太后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听说宇文昊可以回京老眼稍微亮了亮,但并没有迫不及待地流露出激动的情绪。
历经三朝,她太了解当皇帝的人了。
什么事儿都可以商量,但商量的前提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