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稚龄小娘子,从此如何在金陵立足,一个无根无族的人,将来要如何嫁人。
还是年纪太小了,性子刚烈不折,行事才会这样荒诞。
穆瑾并没有因为程相公对她的斥责而生气。
她微微一笑,看向程林。
“十四年来,我没领过穆家一分银子,没穿过穆家一丝衣衫,十四年来总共见过穆大人不超过十次,这样也算养育了我吗?”
“我在穆家吃的用的都是我已经去世的母亲留下的嫁妆,但如今穆家却抢了我在六兴胡同的宅子,还有一处医馆,这样也算是养育我吗?”
“十四年来,没给我请过一次大夫,没教过读书习字,女红,送到我院子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烂的,这样也算是养育了我吗?”
“程相公,您学识渊博,不妨给我讲讲,您家是不是也如此养育孩子的?”
穆瑾的话说的不紧不慢,说出的内容却让众人脸色一变。
穆庆丰顿时僵硬的站在了台阶上。
事实上,在程林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坏事了。
该死的程林,有他什么事,为何要开口相问,这是他的家务事。
周围官员的议论声纷纷钻入穆庆丰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