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眨了下眼,随即跟着驻守大夫去了少年所在的帐篷。
此刻正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刻,精疲力尽的伤患们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帐篷里。
上午送过来的少年躺在帐篷的门口处,浑身抽搐,直打寒战,脸色一片潮红,嘴里无意识的喊着:“冷,好冷!”
穆瑾去摸他的脉象,驻守大夫着急的道:“大约子时的时候,就起了一次高烧,我给他灌了些退烧药下去,看着退了热的,就让旁边的人照看着,我就去查看别的病人了,谁知道这才不过两个时辰,竟然又烧成这样。”
穆瑾松开手,又掀开少年的眼皮,细细观察,片刻,手顿了顿,解开了少年腿上包扎的布带。
“穆娘子,你这是做什么?”驻守大夫不解的低声道。
因为他的声音,帐篷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面带惶恐之色的看向地上躺着的少年。
恐怕又是一个不行的吧?短短数日,他们已经见了不少人伤重不治。
“可怜啊,躲过了大难却躲不过命啊。”
低低的议论声在帐篷里响起,帐篷里的气氛慢慢变得压抑而沉闷。
穆瑾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解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层层布带被解开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