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笛之人。先生难道未从他的行为中看出不妥之处吗?”
不妥之处?
荆长宁并不是蠢笨之人,她不知为何忽略了墨凉的所作所为,但经易禾这般一点拨,心中蓦然闪烁出一道亮色。
细细想来,今日之事有太多不妥之处,既然准备了祭女,又怎会轻易让那老妇闯入场内?
更可能的解释是,这是林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墨凉不过是其间一个极小的卒子。
他没有选择的能力,但他在隐约中似乎做了很多。
他那一箭射的极是果决,虽说是取人性命,但在那种情况之下,这样做法反倒是最好的结果,若是那妇人落到林王的手里,死得绝对不会如此容易。
而那奏笛之人,且不论墨凉并没有真的伤他,他在最后关头打昏他,反倒也是在某种程度上救了他。
否则,就如那弹琴的刺客一般,定会被林王一番泄恨。
这样看来,他似乎每一次都把握住了最贴切的时机,从表面上看来是狠绝,另一种角度而言,他却又在暗中心软了些许。
思及此处,荆长宁忽的站起身来,手中茶杯一晃,茶水溅落在地面之上。
不对。
这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