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语没有挣扎,任凭她近似癫痫病突的父亲紧紧揪住她的头,虽然头皮传递出一阵阵剧痛,她被逐渐蔓延到整个脑袋都疼痛欲裂,泪水满脸流淌,却依然没有任何反抗和吭声,默默地,默默地,任凭痛彻心扉的泪水合着夜雨泼打着她被扭的仰天的娇脸。
瓢泼大雨,雨点如豆,击打在娇嫩的脸上,不知痛不痛,或许,蓝心语已经麻木了。
人的机体是非常神 奇的。当身体遭受到巨大的伤害而产生了难以承受的疼痛时候,人便会自我保护选择性的昏厥逃开疼痛的折磨。而当心灵遭遇了巨大的重创,当伤心到了极致之时候,人的心灵往往陷入了麻木方式去逃避伤心的肆虐。
或许,是蓝心语的麻木不仁让蓝铁骨失去了继续折磨她的乐趣,又或许,是蓝心语的无助悲情给了他某一些触动——毕竟,这个姑娘,在自己的身边渡过了近将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呢,不管她是否无辜,不管她终于要走上叛离自己的路上,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一刹那,蓝铁骨似乎想起了,这个姑娘小时候是那么的喜欢骑上自己的肩膀,带她把满山的猴子追逐的惊慌逃窜,拉着她的小手漫山遍野的追逐花丛中的彩蝶......
蓝铁骨心窝一阵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