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被厚重云层遮盖的天幕下,一道浑厚的男声乍然响起,惊得跪在庭院中央的男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你!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孽障来?”这一次,随着男声响起的,还有荆条用力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宋真堂再次举起荆条欲打下,却被一声尖喊生生喊停了动作。
“相公不要啊,宝儿还小不懂事,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要打,你就打我好了!”不知从哪个方向扑过来的一个妇人哭道,边哭边满眼疼惜去摸跪在地上的那人适才被荆条打出来的伤处。
看着身前哭得风度全无的嫡妻柳氏,宋真堂的眉毛霎时绞成了一团,“都是被你给惯的,从前他任性些我只当他是年幼不识事,如今却是变本加厉闹出人命来了,将一个姑娘家磋磨成那副模样,同那个手辣心狠的地主王万金有何差别?”
“都怪妾身没有教好,可宝儿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柳氏的泪落得愈发的凶,片刻间已将巾帕染湿了一大块。
听到这话的宋真堂居然缓缓将手中的荆条放下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自己大儿子的目光霎时变得复杂起来,“又在胡说了,你说这话,将两儿置于何地?”话音未落他便扔了手中的荆条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