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回去给我告诉他!让他回去了不许惹事!金陵城贾家的那个知府如今已经搭上了二叔,我说话并不好使,他若是回去闹出祸来,我可救不了他!你让他好好地在家里看着侄儿读书。日后我去求了姑妈,好给侄儿弄个好差事!可都记住了?”
王家人去了,王熙凤写了信禀叩父母,又跟平儿私房打点了许多物事令人到日子跟着胞兄王仁一起带回去,忙乱到三更三点以后才躺下。不提。
这边贾珍听了尤氏的话,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缓了口气下来:“凤丫头倒是能干,事情筹画得十分整肃。如今府里安静了许多。你起来以后,便也这样行。赖二一家子虽然拿大,但毕竟是奴才,你行事没错儿,他也只好照办。如今这件丧事,虽说有前因在里头,所以我奢靡;但说到底,无论如何也是我们家的冢孙妇死了,排场还是不能倒的。你起来了,我的脸上也光辉。这两天好好保养,明儿伴宿之事,你还是量力而行,前半夜去露个面儿,陪堂客们看会子戏,然后回来歇歇。第二天好干大事。”
尤氏应了,又忧心忡忡地问贾珍:“我听说,出殡时路祭接祭的人家不计其数?排场如何倒是有定例的,但闹在这样大了,上头会不会不痛快?”
贾珍面上立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