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听便知道她必是将林如海留下的财产和自己的婚事都拿定了,破颜一笑,调侃道:“那怎么同?你在这里是客,万事通不用管,只管自家吃喝身子,外带亲戚们的情分维护好就行。那边却是你自己的家,你是那最躲不了懒的主事人,不费心思就能让一大家子人一团和气了?”
黛玉听了也笑,睁开了眼歪头看她,笑问:“可是呢。回去这一趟,我最惦记的自然是外祖母,第二个却不是你,而是凤丫头。往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不知道这一个家里千头万绪到底有多少事情。这趟我回去,光是应付族里的那些事情,就不知道耗了多少精神。真难为她一个人,既要周全两层公婆,又要应付咱们这么一大堆的大嫂子小姑子,外头的老爷们太潇洒,爷们儿又都跳脱,不是她尽力维持,哪里就有我们这样松心的日子了?”
所谓潇洒,不过是撒手不管的意思,而跳脱,基本上就是不靠谱的别称了。
探春捂着嘴笑,连连点头:“这话你说得对极了。凤姐姐的确能干辛苦。这件事上头,我也最佩服她。”
黛玉却觉得她笑得诡异,不由得推开翠墨坐了起来,歪着头看她,瞪了眼睛问:“那你笑什么?”
探春忍不住撒开手笑得喘不过气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