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脱大衣裳,奴婢死拦着,还被王善保家的推了个跟头,说奴婢用心歹毒,磋磨姐儿,连热了都不给脱衣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姐儿的斗篷解了,外头的袄儿也解了扣子……”
王熙凤已经听得双手都抖了。
平儿也气得咬了嘴唇红了眼圈儿,一只手扶了王熙凤的胳膊,另一只手回护一样掩住了王熙凤怀里越发难受的大姐儿,咬牙骂道:“你是死人吗?你不会叫二爷!?”
乳娘已经掉下泪来,哭道:“那时候二爷正跪在屋里被大太太指着鼻子痛骂,奴才便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进去填限啊!何况,奴婢进去了,谁在外头看着姐儿?万一被大太太也留在屋里不让走,外头王善保家的那个老虔婆不定对着姐儿做出什么来呢!”
王熙凤脱口恨骂:“她敢!”
能给大姐儿当乳娘的,自然是王熙凤心腹中的心腹,闻言哭着道:“我的奶奶,姐儿如今已经这样了,人家还有什么不敢的?倒是奴才再也不敢让姐儿离开奶奶的眼去大太太跟前,倒是真的!”
王熙凤紧紧地抱着孩子,眼泪唰地掉了下来。但她一向刚强,此时却不肯肆意埋怨,只一瞬,便收了泪意,偏头咬着牙令平儿:“你先给姐儿请太医,然后去仔细打听,大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