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年住在外四路的后门胡同子里的爷,那也敢在自己这等日日泡在二门的人跟前称爷?不是看在老太太和二奶奶面上,谁会耐烦给他个正经尊重脸色呢?
贾芸快步走了回去,只见金钏儿正灰败着脸色颤着身子出门,忙笑着迎了上去:“金钏儿姐姐辛苦了。”
金钏儿被他这一声儿骇得浑身一抖,死死地攥住了帕子才没有尖叫出声,待看清是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芸二爷责任重大,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不是我在这里守着,宝二爷和琏二奶奶有个长短,咱们谁也活不成!”
贾芸笑着躬身施礼,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的脸:“金钏儿姐姐说得极是。倘若宝叔和琏二婶子因此事有个好歹,伺候的人们可是一个都别想逃得掉。”
一句话说得金钏儿的身子晃了两晃,脸上一片惨白。
贾芸心里有了数,抬起了身子,却垂下了眼眸,自嘲一笑:“我这担着巡查职责的,少不得也得个撵了再不来往。”
金钏儿只觉得自己口中一片血腥气,想着只怕是把腮上已经咬出了血,深深低下头,留海遮住了眼神:“奴婢还得去回太太的话,也该换了平儿和袭人回来了。芸二爷辛苦。”
贾芸拱拱手,让她摇摇晃晃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