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王夫人赏的四十两银子、几身衣裳和两件首饰,回了家,把那衣裳横一条竖一条连剪带撕,扯了个稀烂。抱着那几锭银子,放声大哭。玉钏儿晚间回到家里,看见散落一地的衣裳,就明白了过来,一边滴泪,一边收拾,又低声告诫母亲:“可不能让旁人瞧见。当真寻衅卖了咱们娘儿两个,姐姐的冤屈连洗都没法子洗!”
白老媳妇怨恨道:“你姐姐哪里来的冤屈?她不过是失脚掉进井里,意外而已!太太赏东西乃是尽一尽主仆的情谊,咱们别错了主意,打量着讹诈太太!”
玉钏儿手里扫地的扫帚狠狠地便往地上一掼,气得眼泪横流,怒道:“这是谁说的?!”
白老媳妇一边擦泪,一边狠狠地咬牙:“还有哪个?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吴祥家的!在二门碰上我,怀里抱着银子,说是太太伤感,料着我们也念不起经打不起蘸,所以太太让她去替金钏儿超度!”
玉钏儿冷笑一声:“她那是替我姐姐超度?还是想着替自己解冤消业?我姐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白老媳妇说到这里又掩了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当初我就说不让送你姐妹进去,偏那时候家里的下人先是被先敏姑奶奶带走了一批,又接着被赖大家的要去了一批庄子上做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