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眼观六路的本事,自然是瞧见了的,心头一动。待众人散去时,便笑着拉了探春:“三姑娘留步,我烦你些事情。”
众人走了。
王熙凤请探春坐了,又令人重新给她上了好茶。
探春泰然自若。
平儿有眼色,便把下人们都遣了出去,只自己在外间大屋里听候传唤。
王熙凤头一回当着外人的面,滴下泪来,叹道:“今日三妹妹说了一句公道话,说我受了委屈。我得谢谢妹妹。”
探春摇着扇子,微笑道:“却也不必。我那是为了平姐姐,并不是为了你。”
王熙凤愣了愣,知道探春防备自己,却知道机不可失,泣道:“我也是灰了心了。在这家里做牛做马,回头自己的丈夫却是这样做派。妹妹倒是替平儿想了条出路,可我呢?我如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进了贾府的门,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探春不耐烦听她诉苦,打断她,笑道:“琏二嫂子说得这话,却不该对着我说,该去跟太太诉苦才是。今儿太太才说我呢,多管闲事,都管到哥哥嫂子屋里去了。如今我听太太的话,可是一个字儿不敢多说了。”
王熙凤听她推三阻四,只得咬咬牙,擦了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