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外,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惦着家里,都好好的。”
突然间,大家都有说不完嘱咐。
空气中说不出的伤感。
沈宜光应了一声又一声,都认真地记了下来。
饭后把东西带着,要到镇上坐交车去火车站。
沈家一家把他送到村口,沈宜光的视线在家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杨培敏的脸上。
早上风大,杨培敏把围巾从头到脖子都厚厚地围了圈,只那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露出来,而泛红的眼圈跟鼻子却是在一片玉色下异常的显眼,她漆眸中还有水光隐动,沈宜光心头一阵悸动与不舍,他终是忍不住,过去抱了她一下,随即分开,“在家里照顾些爹娘,也照顾好自己,有啥事让赵满仓他们帮帮忙,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还有记得给我写信。”
这些虽然都已经嘱咐过的,但沈宜光还是不耐其烦的再说了遍。
杨培敏是最不能忍受这种送别的画面的,她眼窝子浅。
从新婚到离开,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听说过一个习惯的形成大概要三个星期,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习惯他的强势存在,但此刻,她真的很想哭,有种叫不舍的情感浓浓地揪在心头挥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