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这丫头惯会打诨,青隽无心将有限的时间耗在讨论花瓶的作用上,只悠悠丢下一句,便垂眸屈膝,专心投入换纱布大业。触目的红教他聚眉成峰,昨夜的惊心瞬间在脑海中汹涌。
本已料到胡癫瞎闹的丫头是踩到了花瓶碎片,没成想偏巧扎破了脚侧动脉,大片摊开的鲜红浸没了地毯的同时,也几乎湮没了他的理智。若不是这丫头昏得太沉,他势必要在她的大呼小叫下乱了方寸。
“你自己好好儿一条金贵的命,要我的来做什么?当自己九命猫妖呢。”
“你说什么?”
处理好伤口,青隽直腰起身,锐眸捕捉到他家媳妇儿不爽嘀咕的俏模样,心头又是一荡。
“我少说了两个字,”
赵明月直勾勾地盯了让她痛上加痛的某大爷,没点好气。“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给!”
“哈哈哈…”
青隽忍俊不禁,笑得灿烂又清新,听得厅外简大管事抹去鬓边凉汗,抬头望天,只觉云开日曜,气芬天朗。
他家爷,啥时候学会这样开怀恣肆地笑了?
笑屁!酒窝比她的深了不起啦?牙齿不见得比她的白!
黑白分明的亮瞳活鲜鲜一转,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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