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凌府遣美伟业开展得如火如荼,外面风平浪静,里头风起云涌。
赵大小姐吃了喷喷香的烤翅,心情不见得有多好,打着呵欠,小手握住近旁的细嫩树杆儿,将满枝繁花摇得犹如雪飘。
不知谁透露了主母回府的消息,那些个有名没名的娇姬柔妾逮着空就往她这儿奔,跑的爬的,甚至还有滚来的,昨天夜里都没个安生觉,今日的午睡更是没影儿。
从来都是她去闹腾别人,哪儿轮得上无关紧要的人来扰她清净?
她长得很像救命稻草么?
难道不是致命罂粟么?
揉了揉眼睛,困乏更盛。
想起午前,大小姐她本正腹诽某管家不靠谱的执行力,在无意瞥见他手里厚厚一沓花名册,注意,不是银票,不是账本,而是名副其实的“花”名之册,之后,只有意会,没有言谈。
上百名如花美眷全数逐出,声势能不浩大么?局面能没有疏漏么?
记得当时年纪小,受自家古典气质浓厚的柔美大嫂熏陶,她也跟着读过几篇酸倒小白牙的古言名著,旁的没记多清,对于这个时代朱门绣户姬妾无数的印象倒蛮深刻。
那时仅凭想象,也无从见识。现今只是看着一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