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的那个将头磕得通通响:“下官教子无方,致使他目无尊卑,冲撞了殿下身边的姑娘--”
“洛大人无需请罪,这丫头素性顽劣,本宫尚且管教不住,况乎杂流。”
“微臣惶恐,治下不严,差点让捕头误伤了姑娘,请殿下--”
“本宫都说了,是这丫头自己不懂事,与几位又有何干?”
蓝云悠只是负着手,神色跟语气均是如他的名字般悠然清淡,赵氏某小丫鬟看得却是明晰溜儿:这种不接受歉意、不阻止跪拜的态度,比之暴跳如雷或直指其罪,杀伤力强上何止十倍!
果然,当爹的做儿子的,上司跟下属慌得更厉害,磕头如捣蒜,看不清脸面。
锦炫斯似乎很不耐烦,又欲抬步。赵明月忙劝阻性地晃晃他的手臂,复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不动还好,一动这大爷察觉到她的念头,竟将俊脸一低,双唇便要朝她的压下来。
“阿斯,别闹。”
春日娇花般的唇瓣转往他耳边轻凑,自来风流的某人便似被摄了魂般松了手驻了足,若没有还算坚强的脊梁骨撑着,怕就要瘫软在地,颜面尽失了。
赵明月才想笑他,陡感左脸颊一阵刺骨冷意,下意识望去,正看进蓝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