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暮春,天气初炽,银莲花次第吐蕊绽苞。
这种莲花白瓣黑蕊,姿态殊异,香气淡远而长久不散,更有自成云雾作仙葩舞风之妖质,故而追捧者多,歆羡者众。
自然而然的,此花各种娇贵,对于生长环境无限挑剔,开花时也格外任性:太阳大了嫌晒不开,阴天了嫌冷不开,人多了怕吵,人少了怨冷清。
当真乃花中奇葩。
蓝煦得此花青眼,妥帖护养是一定的,大加利用是不用考虑的。
似赵姓某钱迷那种价高者得的低段位,必须有,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偷偷有,不宜成为主要利用方式。
所谓权贵豪横,富商名流,最好附庸风雅。高瞻远瞩的统治阶级头一碰脑袋一拍,以花之名,大兴年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比划间,天下英才自入其彀,方可称高。
于是乎,皇城蓝域日益热闹,各大店小铺客似云来,珠宝啊衣服什么的,跟不要银票似地往回抢,银票跟越花越多似地朝外丢。
于是乎,皇城外的月老庙里,等待银莲花开等得没了耐心的赵大小姐叉着腰仰着脸,完全将对那朵矫情花的怨念转移到了十分耐心地摇着姻缘签的某人身上。
“喂,你到底打算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