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房间里的红烛留了一盏,透过细细镂花的竹罩往外散着朦胧的暗光,温馨而不会扰人酣眠。
赵明月坐起身,慢悠悠地晃着脖子,寻思着要不要悄摸儿出去探探路,不经意往右手边一瞅,小心肝儿遽地一抖。
这无赖,真把床搬到她这里来了?!
想起晚饭时分,某人仗着脸受伤,说手动不了,撒娇又耍赖地要她喂饭,她呱嗒着脸来一句:你咋不把床搬到我那屋,好方便我伺候你穿脱衣服呢?
当真是…不能跟山贼比不讲理,不能跟无赖赌气哇!
她甚至可以肯定,如果一巴掌拍醒这厮质问,他铁定顶无辜地扯着笑脸,说是谨遵夫人的命令!
美眸儿转到结了痂还不减触目惊心的伤痕上,赵明月忍不住呲了呲牙。
她自己挠的,她知道有多疼,所以当时都没敢问。
为什么不敢问呢?
是因为…担心他说痛,怕自己会心疼他的痛?
携着扇掴气势的玉手轻缓地落上安静动人的睡颜,鬼使神差地慢慢摩挲。
他睡得好沉,沉得连呼吸都浅不可感,生怕扰了主人许久不成的畅眠般。
奇怪,她为什么会以为他很久没睡过这样深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