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在门外纠结半天,刚才还在感念他的好。
“我一时给忘了。”锦家阿斯无辜地潋滟着桃花眼,温柔而坚定地扯下爬上自己耳垂的小手扣紧,朝看台方向扬了扬下巴:“要开始了。”
“回家再收拾你!”赵明月悻悻地哼了声,视线已开始绕着看台打转。
说是看台,有重重帷幕掩着,层层屏风隔着,除了溜出流苏幕脚的金漆木阶,其他基本什么都看不到。
听过甘羽衣的演奏,赵明月几乎不怀疑曲霓裳不露面目不说话,也能引得万众倾心。
果然,第一声弦响后,清丽脱俗的音调盘桓缓起,厅堂里雅间内前刻还在谈笑风生的客人们便不自觉被吸引,整座万芳楼瞬间落针可闻。
赵明月半阖着眼眸,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搭在锦炫斯的膝上点着节拍,唇角渐渐弯起。甘姨善曲更善舞,这曲霓裳的乐艺融合了南国的幽雅与北地的旷朗,便似陡落峭壁的潺潺溪流与溅没于厚厚铺集着花瓣的巨石上的飞湍,静而不滞,动而不躁,令人恍惚间即听得昆山玉碎,见得芙蓉泣露,通体有感矣。
赵明月一面听,一面偏着脑袋透过多重帘幕的空隙细细地瞧,璨眸儿闪动得越发如获至宝。啧啧!这频换乐器而教人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