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鸨母惯例软声说完不容置喙的规矩,那丽姝却是大方应了某位常客的邀请,在将将摆好的古琴前翩然坐下,指动弦颤,毫不犹疑。
似回应,似提醒,明快动听且熟悉亲切的曲子由翻雪嫩指激越奏来时,赵明月不由呆怔着立起身,朝前抢了几步,向人确认曲名。
待那丽姝浅笑着点了头,赵明月已是了然于心,抬手招了鸨母过去稍稍交代,便即恢复常色,淡定从容地独自回了玉兰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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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不长,就在赵明月“旧的不去,新的又来”的日常纠缠中流水般滑过。这几日暑气渐消,青姓旧爱与锦氏新欢终于不再因为在房里布冰解暑怕寒着她、不放冰块怕热着她而吵闹个没完,乖乖静静地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作低调祸水状。
赵明月摊开画纸,想着好歹能清静地琢磨会子生意了,便教一只玉掌扣住腕子,不依不饶。“月儿啊,你跟那位锦衣侯真的没有一腿吗?他那么俊俏…”
“比你家那两位还俊俏吗?”
扯下小爪子,赵明月头疼地看向同桌而坐的俏佳人。
真是个大美人,气质与露姑娘迥异,美貌同露姑娘不分轩轾。
其他桌的客人趁势看过去,细细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