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转化为了深深的冷厉。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迭起,周身寒冽的气息也是乍然一凛,闪烁着躲躲闪闪的破碎的幽光。
六年前,他们可不就是好‘兄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样痛彻心扉,身心俱疲的那一夜,或许,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了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是藏着一匹嗜血反骨的狼。
当年北地沙场,秋风寂寥,黄沙漫天。规矩严明的主将军帐里,可是这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信誓旦旦,气势轩昂送上来的一杯加了料的‘酒’。
他身子尽数疲软无力,亲眼所见的那一夜,敌军来袭,军帐火起,弥漫在军营里的整个苍漠微凉的血色。
当他拄着一把吸满了血的刀剑,身上大小伤口无数,费力地站在了满目血污的军中主帐里,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分明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张似是嘲讽,懊恼乃至是无措的面庞。
这就是他所谓的‘兄弟’,那冷心绝情的模样,悲哀地就连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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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鸣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头,轻轻地目送着景娴和锦好离开,进了其中的一个店铺,眼神 转了一转,才是低声对着身边跟着自己的人吩咐了几句,才是向着[鸿运酒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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