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卷子。
顾太傅德高望重,自然而然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手边却也是放置着一些卷子,却也都是在场的各位大学士看了以后,将明显也都是才学出众的卷子上呈。
楚景曜既为是主考官,自然是负监察之则,此刻也是悠然地坐在了顾太傅的下首的位置,悠悠然地拿起了一杯茶水,小酌了两口,时不时也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偶尔也才是回了顾太傅的问话,瞧着也是极为的散漫悠然。
可是,尽管如此,却是没有人敢责问楚景曜半句,不说是其本就是凌然于众人之上的尊贵身份,又有皇帝的宠信,且说他当年,年才十四,便是连夺三元,其文采学识之出众,超然于众人之外,不禁也是叫了多少人暗自叹惋。
“这文章倒是有些意思 ,如此观点竟也是耳目一新。”安静的屋子,这一声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晰,此人正是一位年过中年的端正儒士,林正中。摸着手中的卷子,却是不免有些欣喜和激动了起来。
“自古行策,北虏为患,西南难安,故多闭锁,驱民禁市,实消难安,乃为下策。闭关而锁之,则国生隙,驱民而赶之,则民生隙。不若广贸开商,限关而开之,贾北虏之兵马,东齐之奇珍,大盛之巧技,虽为易,然国富兵强,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