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没有睡,迎上来禀:“大人,船队那方面我已督促了下,一旦时机成熟,给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就能航出去。”
说完,却不举步,回身对陈晋说着:“读书人总喜欢弄险,埋伏,奇袭,可你想想,这岛才一个乡大,海盗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了,怕是一草一木都知道,埋伏能瞒的过?”
“只有在这必经之路设营打硬仗,才最是得力。”
“当年皇上打天下时,我跟着兆国公打仗,也是这样快、狠、准,打的那叫一个顺手。”
“要是给书生指挥,死上几倍人都疲于奔命。”
“当兵的不怕强敌,最怕的就是这种指挥。”蔡远振长脸,眼窝微微下陷,显的有点峭峻,平时极少表情,这时叹着:“当兵的早就豁出去一条命,可死的白费,最让人郁闷了。”
陈晋也不生气:“我本来就是书生么,不能瞎指挥!”
说罢一笑,心中却一凛,蔡远振和裴子云相识不过数天,可已经心悦诚服,这不仅仅是裴子云出手大方,几万两银子说分就分。
更在于裴子云指挥得当,一体会其中奥妙,就有说不出的受用,当兵的人对这个非常敏感,原因很简单——这指挥就意味着自己活下去并且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