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船上甲板,任炜跟随在裴子云的身侧,天空中下一些雪雨,两人都打着一把伞,一些风拂过,海面上闻着腥味。
“公子真让人惊叹,我当年要有这个见识,或我就不会数次不中了。”任炜带一些落寞这样说着:“现在茅塞顿开,可我也老了,今年四十一了,怕是就算上考场,也未必中得。”
“要是这届再不中,难不成还等到四十七八?”
“我就在公子家当个幕客罢了。”
“任兄之才具非读书能束缚,现在点明了关窍,自会考场得意——看,到了码头了,现在就到了京城了。”裴子云说。
“是啊,这船省了多少艰辛跋涉之苦。”任炜苦笑一下,也不多说考场的事,只是叹着。
靠上了码头,天色已暗,雨夹雪天空落下,到处点起灯笼,隐隐水中到处停泊的是船,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士兵都披着蓑衣在巡逻,靠近可看见这些士兵身上都穿着了加厚的棉袄,裴子云带了任炜一等人上岸,弃舟上了车,沿路直抵一处,沿途只觉得风寒刺骨,暮色中和码头不一样,热热闹闹京城在雪下带着一些冷清。
牛车在一座宅院前停下,此时已上了锁,白三厨匆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