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脸上的神 色看不清楚。
沈直看着济北侯,心中浮现一个想法,侯爷并非不知,只不想背负骂名罢了,当下一躬:“侯爷,我们虽通过道法提前知道,可钦差到这里也不过一月时间,要是圣旨一下,剥了军权,万事就罢休了。”
“您是久在军伍的人,大将校尉调遣是家常,一旦调职罢免,再大的威望情分都撑不过三年就树倒猢狲散。”
“您要下决心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济北侯一时间没有说话,卫昂站在一侧,同样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沈先生!”良久,济北侯望着碧湖,信步走着,问:“这里只有我们,你说我们有胜算么?”
沈直眯缝着眼,说:“天下大乱,皇帝提三尺剑削平群雄,谁敢不服?”
“唯一的缺陷是时间,天下才太平十年,大家都是前朝过来的人,人心还没有尽数归顺。”
“当然,要是皇帝身体骨好,一分胜算也没有,可是皇帝身子不行了,不可能亲征。”
“而且皇上屡次削藩,宿将尽数寒心,讨伐起来谁会用心?”
“要是能拖到皇上驾崩,还没有拿下我们,太子登基不通军事,或有机会——这机会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