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问着。
裴子云目光注视战报,一路随着而下,没有立刻应话,读完,又翻到了原来一段上去,再读了一遍,才把资料一合:“兵者,以强胜弱,朝廷拥有天下,肯定是必胜。”
裴子云说着,觉得有些武断,又说:“济北侯屡次被削兵权,现在重新起兵,就算尽夺三府之兵,也不过一万左右,单是这个,不是大患。”
“这不是大患?那什么才是大患?”长公主美眸一转,问着。
裴子云执酒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举杯唇前,说:“是章法。”
“这天下之聚兵,一就是天下大乱,二就是编户齐民。”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豪杰振臂一呼,立刻从者云集,所以才成了气候,而天下太平时,其实也有贼寇,只是往往无人响应。”
“且这些都是乌合之众,转眼就灭,为真王开道,史上所谓以一破十,以十破百,就是此种。”
“大徐治世十年,天下太平,百姓思 安,没有谁会响应,本来济北侯作乱,没有了响应,无需兵法,只要消耗,一万兵就死一个少一个,只怕数月就可平定。”
“可你看这个,俘虏官吏,不滥杀,更不宽宏,不从者死,从者投名状,只是数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