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静下来看上去,显是等待着决断,裴子云缓了缓:“现在不是时候。”
“真人?我们不决战?”一将问。
“对,我们不决战。”裴子云看了一眼,起身拿起木棍指着地图:“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作战其实很大程度是人心所向。”
“济北侯起兵,一举夺取州城,又连克两郡,接着一举把朝廷派遣的平远伯击破并且杀死,夺取五郡,士气顿时上涨,故才有将士用命,文官观望甚至协助。”
“但是这士气并不踏实,是躁气,宛是生铁,看似是铁其实很脆,必须屡次获胜,多次打锻,才能沉淀出底气变成熟铁,而我军在启北郡一战,无疑是给它重重一棒,打断了它的锻炼。”
说到这里,众将都有所领悟,忠勤伯目光一闪,知道这是实情,身子向后一靠,心里却翻起了滚:“裴子云这样年轻,却这样沉静老道,实是可怖。”
就听着裴子云继续说着:“不过生铁也是铁,特别是受了重重一击,无形就有着哀兵之势,而且我们胜利的消息,还没有发酵,现在我们与之决战,不但是赌着武运,而且是完全没有必要,我所不取。”
“因此,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