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连忙附和道:“正是。”
凌翎七指着一坛酒,说道:“这一坛酒,酒味是极好的,只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气,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古人诚不我欺。”
赵真和林子文这俩公子哥对于天下美酒的来历、气味、酿酒之道、窖藏之法,已十知七八,但对酒具一道却一窍不通,此刻听得李响侃侃而谈,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只听李响又道:“至于饮葡萄酒嘛,当然要用夜光杯了。古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我辈须眉男儿饮之,未免豪气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
三人连连点头,听得李响引证诗词,百年前的大英雄岳武穆的丰功伟绩,现在还令人仰慕,而“笑谈渴饮匈奴血”一句,确是豪气干云,令人胸怀大畅。
那小二却呐呐地道:“赵,赵公子,本店没有这等酒具了,唯有几盏玉杯勉强可用,您看是不是将就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那小二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要是这位赵公子再不满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