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只有嘶叫,只有惨叫,只有鲜血,只有死亡,天上的亡魂在歌唱。
敢死战马渐渐稀疏,拒马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没有倒下,在拒马身上,无数即使失去了生命的宋军士卒,始终用他们的身体支撑这摇摇欲坠的拒马,仿佛他们的躯体已经成为拒马的一部分。
“呜,呜,呜。”迟疑而不甘的号角声终于响起,鞑子缓缓后退,敢死战马已经后继无力,即使勉强冲上去也是没多大用处,鞑子的头领非常坚决,但林宏声知道,鞑子的头领不但很坚决,而且非常固执。
他相信,后面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
“好吧。”林宏声双脚一软,竟然疲倦的坐在地上:“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吧。”
“啪”的一声,花花儿前面的护卫被大脚踹到了不知道那个角落:“笨蛋,一群笨蛋,都给老子杀。”
伟大的、英勇的、无畏的草原雄鹰,竟然被懦弱的、胆怯的、胆小怕事的宋军小绵羊杀到了舟船。
这是对无敌的草原雄鹰的耻辱,这是对伟大的长生天的嘲弄,这是对自己无情的嘲笑,若让大营的乌力罕主帅知道,若让大营的刘荣汉贼知道,自己颜面何存。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