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庄皇后摇了摇头,泪流得更凶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皇上竟然因一来路可疑的歌谣就对太子防范、逼迫至此,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心惊胆寒。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又是一个把帝王术用得无所不及的国君,她即便对他有所不满,也不敢明着抗议。她知道,无论是太子,还是自己,在未来不短的时间内都还是得仰仗于他的。
敬庄皇后默默地反握住太子的手,说:“这段时间里你恐怕得耐着性子熬一熬了,等这事的风头过后,我会跟皇上好好说一说,看能不能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赵聿梁忙说:“不必,这事母亲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敬庄皇后深深地望了赵聿梁一会儿,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如何能袖手旁观?但既然儿子不想拖累到她,她且表面上答应下来好了。
然而一想到太子眼下的处境,她又不免流了好些泪。
赵聿梁便又好言相劝了好一会儿,见敬庄皇后终于有所释怀了才离开。
走出坤仪宫,太子赵聿梁在那宽阔的广场站定,朝四周看去。
眼目所见,皆是金碧辉煌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