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关于琴道的独特理解是柳翠从来不曾讲过的,淑慎一字一句地听过去,仔细揣摩了许久,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秦悦见她一脸茫然,也不失落。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讲这些,能指望她听懂多少?
她坐近了些,挨着桌案,又将每一根弦的音调细细讲来。
翡翠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默叹:“一个以音攻之术击败十品大妖的道君,竟来此教一个懵懂稚女抚琴……当真大材小用。”
它虽在张家待了几年,但和淑慎着实算不上亲厚。此刻无事可做,只好东张西望,看着房梁上精致的雕花、熏炉内袅袅升起的白雾,愈昏昏欲睡。
再醒来时却是被一段琴声唤醒的。那琴声悠悠扬扬,宛若一条清澈的水流,流淌在心间。睁眼一看,果真是秦悦在抚琴。
近年过得舒适惬意,连带着琴声也变得悠然宁远。翡翠懒洋洋地听着,恍然觉得眼前勾勒出了一幅高山流水的画面。清泉越过了水中的碎石,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月光浮在幽深的竹林上空,晚风微拂,凤尾声声,龙吟细细。整副心神 慢慢地静了下来。
柳翠这才知晓她和秦悦之间的千差万别。她便是秦悦口中那种“过于刻意,浮于表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