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哭——
那小哥手中的长枪,确切说来应是长棍——只因那枪头不知何时与枪身脱离开来,孤零零躺在泥地里,显得讽刺又可笑。
“娘的!难道作战之时这光秃秃的木棍子能怼死人吗?”
“噗……哈哈!”
小哥的自嘲一出口,周遭的众人自然是失笑不止,即便是蔫儿了一天的黎落也不由得跟着笑出声,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众人还在互相打趣时,黎落已经收回视线观察自己的长矛——果然是锈迹斑斑,钝得厉害。
黎落将自己的指尖轻轻划过枪刃,毫无感觉。于是她又加大了力量,以手掌去拍打枪刃,毫无意外地造不成一丝伤害。
黎落苦笑连连——这种生锈的废铁如何拿去作战杀敌?现下黎落再无暇体谅旁人,只愁自己若穿戴上这又残又次的装备,怕是十步之内就被砍得少胳膊少腿了吧……
因着黎落这一拨人嘻笑的声响太大,引来了那名和黎落打过交道的小将。
他拉着一张黢黑的脸,怒冲冲朝众人走来,张口便吼:
“嬉皮笑脸的做甚!操练场乃军事重地!岂是任由尔等玩闹的地方!”
这一番怒骂让打打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