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环湖大道上的富丽堂皇相比,却更多了一份市井的喧嚣。几名老食客悠然自在地在“老陈家饼铺”前排队等候着最新一炉秘制烧饼的出炉,旁边一个孩子拿着壶匆匆跑到对面去为家长打一壶冰拔白酒。
青年也排在等候烧饼出炉的队伍里,他微笑着听那几名老食客谈论陈家老婆婆最近终于抱上了孙子,老陈家饼铺即将迎接来第三代做饼人,不,他知道那个老婆婆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时候的样子,他也知道这家饼铺那时候已经做了三代的饼——那时候这家饼铺还不姓陈,因为她没有兄弟,所以这间饼铺姓了陈,并且即将迎来第三代姓陈的做饼人。他记得那一切,不过是才发生在六十年前的事情而已,短暂得好像一瞬间一般,而面前这些须发皆白的本地土著们就已经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真仙就是这样子,不老也不死,一百年、一千年的岁月过去了,凡人和普通修士在眼前生生死死,别说敌人,就是亲人也很难记起音容笑貌,就比如肖银云结过三次婚,生过四个孩子,无论是丈夫还是孩子都已经过世多年,能与她相伴到最后的只有那几个不老不死的真仙,就像肖在礼曾说过的那样,肖兴龙的执念是十分愚蠢的,他只要做到成就真仙,一百年后还有谁记得玉坠那档子?他自己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