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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伙计一次又一次地登上楼梯添酒送肉,灵猫也一直伏在楼梯口,做好随时潜逃的准备,但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动静,不管是送菜的伙计,还是聚众欢饮的头目们,没有一个显示出了起码的修为。灵猫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着超越它感官的遮掩法术,在它看来,这些人都是些道地的凡人,他们身上没有仙药的气息,他们的身板不像经过修行的训练,他们的交谈中也全是金钱、权力、妇人,只有“景家”是他们提到的唯一世外之事,如果这些都是作伪,那么肖如诗是不可能不被骗的,这伪装着实太过巧妙,根本不值得用在肖如诗的身上。
待到夜深,楼上五人各自搂了一个妇人归房,灵猫才趁着伙计收拾房间时溜下楼梯,溜达到前厅一看,只见数十名早前在此吃冷食、饮冷水的客商在桌椅板凳间席地而卧,狼狈得直如野居,哪里像是付了钱的客商!
它悄悄往厅中挪了几步,听见有两个客商正在称颂仙教饮食的好处——简朴,健康,人人平等——可不是么!他们都亲眼见了,不管你往柜台上放一枚银钱,还是十枚,端给你的,总是冷馍凉水,要一杯酒也没有的!其他人听了,也频频称是,说自己自从受了仙教戒律,常年消化不良的病都好了!酒疯也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