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面具后的眸光微微一闪，凤眸微抬，唇瓣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清淡如流水似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
他的声音很柔和，却沁着一抹淡淡的凉，仿佛若高山流雪，清冷孤隽，能直沁入人的骨髓。
“谢国师大人——”
前来观礼的众人都诚惶诚恐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却依旧低垂着眼睛，而那些剩下的黑衣人还大气都不敢喘的跪在地上。
“国师大人，那他们呢，还是要……”一个不留么？
清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扬声道。
“废了内力，留他们一条命吧……”
莲池的目光突然越过众人，落到谨言的身上，他声音依旧淡淡的，一点都听不出别样的情绪，“顾自成呢？”
“在里面——”谨言指了指身后的大厅，他顿了顿，“要把他带出来么？”
“不用，本座亲自去看……”
莲池抬脚走进大厅的时候，顾自成的魂魄已经完全离体了，一身宽大的白衣，披散着头发，再也没有之前的神采奕奕，他脖子上带着铁链子，正麻木的跟着旁边的人往前走。
他前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地狱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