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一望如浪潮,但是她的目光流过,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布衣身影。
她慢慢的拿起酒杯,想起那日醒来,那分花拂柳而来的身影,便觉得被什么东西轻轻的一挠,微颤,微痒,微痛。
这种滋味,这行走过的十六年,从未有过。
宋晚致垂下眼眸,心中哂笑:宋晚致,你这是怎么了?
她便是再如何冷静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有些情感,太过复杂,从未经历,难以明白。
但是她却不知道,在远处的珈蓝塔顶端,一人银袍缓带,盘腿而坐,冬夜的长风吹来,撩起他一角衣衫,仿佛这天地尽头最后一抹月光,光辉至只能仰望。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玉杯,往旁边一放,小白便抱着一只酒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然后将酒水倾入男子的玉杯中。
男子拿起倒好酒的酒杯,然后慢慢的饮了一口,接着,再将目光轻轻的落到少女的身上。
这二十多年来,岁月以一种盛大而寂寞的姿态在他的生命里滑过,但是到头来,不过天下事,拂衣去。从未留恋,从未桎梏,从未回头。
但是现在,才发现,有个人,便是远远见着,便能安心欢喜。
此时的他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