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草放入自己的嘴里,待苦涩的药汁出来了,然后才再次撕下自己的一小片衣襟,然后包在里面,对着宋晚致道:“可能有点疼,你受着些。”
什么痛彼此没受过,然而此刻,他在意的,却是这点点的细微。
他再次半跪下,然后轻握住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那药汁顺着布料渗透出来,然后在她的脚尖滚落,那伤口处仿佛便起了一阵清清凉凉,只是在这细微中,才有了丁点的疼,却几乎可以忽略。
宋晚致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半跪的男子,想起初见时候那个风雪之夜,想起再见时的长桥之伞,想起幽谷中他的“闭上眼,跟着我”,想起后来在昭都的日日夜夜里他的陪伴,那渡过来的眼眸,那每早的一碗粥,那黑夜里在大街**同的行走。
这是,苏梦忱。
一时间,心潮起伏,却又有些疼痛的无能为力。
这世间,走来走去,总要遇见一个人,如此邂逅,避无可避。
苏梦忱待药汁慢慢的浸透,方才有从那嚼烂的草药里拿出来一点,然后放在宋晚致的伤口上,替她包扎好。
接着,他才抬起头来,对着宋晚致问道:“可以吗?”
宋晚致看着他点了点头。